——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读书笔记
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的主人公霍尔顿·考尔菲德16岁时,有一天,他走过学校操场,突然开始跑。“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——我想我只是喜欢跑步”,孤寂、彷徨、痛苦的少年说着。 《阿甘正传》的主人公阿甘在人生起跑线上,可怜得没有任何与人叫板的资本。当珍妮叫他 “RUN,GUMP,RUN”时, 他跌跌撞撞跑起来,在危险的激发下,他挣脱开捆绑住人生的枷锁,跑过儿时同学的歧视,跑进橄榄球队,跑得大学学位,跑出越战的死亡边缘,跑回友情,跑成阿甘精神。 在他生命的不同阶段,专注与反复于跑步,没有复杂的抉择,没有心灵杂念,在人生中举重若轻,在奔跑中寻找到人生拐点。
村上春树在《当我谈跑步时,我谈些什么》里说:“当受到某人非难时,抑或是觉得能得到某人的接受却未必如此时,我总是比平日跑得更多一些。跑长于平日的距离,让肉体更多地消耗一些,如重新认识自己乃是能力有限的软弱人类——从最深处,物理性地认识。”“至少在跑步时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谈,不必听任何人说话,只需眺望周围的风光,凝视自己便可。”他在“自制的小巧玲珑的空白之中,在令人怀念的沉默之中,一味地跑个不休”, 一直跑到身体无法承受,或者头脑厌倦思考时,才停下来。 刚接触跑步时,拖着脚步跑上两公里,在痛苦面前你就会败下阵来。你似乎无法承受这种身体状况,它完全不同于平时。这个“无法承受”的想法是意识的恐惧,还是身体的本能? 而如今,对你而言,这两公里后疲惫状态似乎并没有改善,但你已经能够感知和观察这种痛苦了,能够提高承受这种痛苦的时间了,能够强迫着身体运行在这种痛苦的状况下了,还能够一边带着无数种转瞬即逝的纷乱想法,一边把这些想法抛在身后了。 “痛楚难以避免,而磨难可以选择。”
面对失去一个人一些事,你无法让不安的欲念消除分毫。这种时刻,与烈日下的奔跑似乎有了奇妙的相通之处。在奔跑中积攒出来的对痛苦的麻木和忍耐,能够帮助你走得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 夏日周末上午,你应该也像我一样,常常喘着粗气,连滚带爬的跑在路上,淌着汗,口渴难耐,浑身上下粘满了盐,无数次劝告自己别跑了,最终还是说服自己,只顾埋着头跑着,连擦汗水的空暇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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